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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外地讀書好像就連靈魂都被抽離開了我的故鄉,在外賃居的處所反而讓人感到無比的自在,千辛萬苦等待坐車回到了家,竟然讓人感到無比的陌生!那不像是回家,反倒像極了探親!有一種定期回家鄉省親的感覺!
四個半小時長途的奔波,屁股差一點就離開了我的身上,隨身的mp3播放的曲目已經重覆了三次,淋著細雨在大門前不管怎樣都找不到那正確的鑰匙,新家的大門好像刻意的跟我作對,家中沒有人在,我陌生的尋找正確的電燈開關,害怕身上滴下的雨水弄髒了地板,慌張的扯了條毛巾信手擦拭起半溼的頭髮,好不容易找到了客廳的燈,那燈光打開時,我深深的感到了害怕!這裡到底是哪裡?
幸好這念頭沒持續太久,迅速脫下已溼透的衣服,並且換上乾淨的衣服,坐在客廳等候著"家人"的出現,台灣政府的德政讓我感到一絲絲的親切,只要壓下電視搖控器就不用擔心時間不會流逝,下意識的從第一台轉至九十二台,同樣的動作做了五次,沒有看到半台適合我的節目,老媽拿著鑰匙正開著那鐵門,她似乎沒有被鐵門討厭!三秒鐘就進門了!
"嗨!你回來了!" "你吃飯了沒?!" "吃了!" 機械式的回答,也是出自於無意識,眼睛仍然盯著那台數一直增加的電視,手上的搖控器沒有停下的意思。老媽熟悉的將他的衣物與剛買回來的東西放置好,坐在我身邊話家常。是話家常嗎?我客氣的像個莫名闖入的訪客,來到這個地方不禁沒有輕鬆感,反倒是充滿了拘束!
隔晚換到老爸家探親,小妹天真的大喊"哥哥!!"就像一條黃金獵犬一樣飛樸上來,我用盡全力才將她從我身上拔起來,老爸開口就問,"什麼風把你吹回來啊?" "放假放到什麼時候啊?" "最近好不好啊?" 又是客套的對話,我也客套的回應了回去,坐下看著正在播放的新聞,討論了起最近社會上的亂象。
老爸談起了奶奶,說最近的她身體不怎麼好,上次坐著坐著就昏眩了過去,也檢查不出哪裡是問題,我心中一陣抽痛,急著想回去探望她老人家,七十八歲,應該是個可以安享晚年的年齡了,身上的病痛不斷,似乎也是老人家的宿命。
一回見到了奶奶,那親切的笑容仍然跟往常一樣,她似乎總是忘了我已經二十多歲了,在她的眼中我仍然還是她的那個小小孫子,永遠長不大,信口的問起了她最近的身體狀況,她是這麼說的,"都一把年紀了,也該準備好去躺棺材了,你阿公都走這麼多年了,看看你們這些小孩子,沒一個留在身邊的,你爸媽成天都要工作,整天就放我一個老人家在家,哪一天死了也沒有人知道!" 當下我心中瘋狂的淌著血啊!!
抱歉!我好不孝!我沒能夠陪在您身旁,我好不孝,我把自己搞的與你們這麼陌生,我不像是回到了家,我只是來探個親,看看你們是否安好,我好不孝,我沒有把心放在你們身上,我忽略了一切屬於我的親情....我好不孝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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